我沒有女朋友 續8

霹靂布袋戲同人‧天跡X地冥

　　在三天左右都只能躺在床上之後，地冥才總算說了第一句話：「你房間還是很亂。」

　　天跡雖然總算放下心，還是若無異狀地說：「你跟我結婚之後，我不介意你幫我整理。」

　　「誰要跟你結婚了？」

　　「都不考慮一下嗎？」天跡湊到地冥面前，被地冥推開。

　　天跡站起來後說：「你應該知道，你的病會傷腦，要按時吃藥，不然會惡化得很快。」

　　「無所謂。」

　　「我有所謂，所以我會逼你吃藥。」天跡掰著手指說：「還要帶你去吃很多好吃的，去很多地方玩，見很多人。」

　　「你還是很自以為是。」

　　「不強勢一點，要是你又跑去做什麼事情，我怕來不及阻止。」

　　「……映清霜醫師有催眠治療證照，是嗎？」

　　「你想去嗎？」

　　「我忽然，很好奇你說的故事是不是真的。」

　　「我真不習慣你這麼乖。」天跡摸了摸地冥的頭。

　　「……我其實也會怕，但我怕的是，要是因為你讓我想活下去，我會很痛苦，不如自己弄清楚，不要再被你吊著。」

　　天跡瞇著眼說：「說話要公正一點，明明是你在吊著我，我跟你說了這麼多，你還是沒跟我說幾句話是真的回答我問題的。」

　　「你不是早就該習慣了嗎？」

　　聽見地冥似乎又回到原本的說話方式，天跡沒忍住捧著他的臉就是一陣吻，卻很意外這次地冥會臉紅。

　　「……我們以前上床我都沒看你臉紅過。」

　　「你很煩。」

　　「你說一句你喜歡我，我就不煩你。」

　　地冥決定吃下這記悶虧，背過身去，卻聽見身後天跡踢掉拖鞋、上床的聲音。

　　「我喜歡你喔。」

　　「你很吵。」

　　天跡抱住地冥，把臉埋在他頸窩，「金主想轉正。」

　　「……我沒拿過你錢。」

　　「那換成炮友想轉正？」

　　「有什麼差別嗎？」

　　「轉正以後你就不能再跟別人做這種事了。」

　　「是嗎。」

　　「……所以你到底跟多少人上床過？」

　　地冥選擇拉起被子把自己悶進去。

　　天跡看他不回答，就說：「我只有你。」

　　「不要再拐我了。」

　　「不行，至少要到你會跟別人說你有男朋友的程度。」

　　「我沒有。」地冥悶聲回答，「還有，如果你沒有要做的意思，就不要再用下半身蹭我了。」

　　「我覺得明明一天到晚都在想這種事的人是你。」

　　「那你硬什麼？」

　　「對喜歡的人會這樣本來就很正常。」天跡理直氣壯。

　　地冥沉默很久後才說：「那你女朋友怎麼辦？」

　　「……我好像很久之前就跟你說過我沒有女朋友了？」

　　「分了？」

　　「從來就沒有過，我那時候只是被不想相親的親戚騙去吃飯的。說到這個我就有氣，你那時候真的是因為這樣才離開我的嗎？」

　　「是又怎麼樣？」

　　「原來你從那時候就喜歡我了，真好。」

　　「厚臉皮。」地冥沉默了很久後才問：「你跟多少人上床過？」

　　「你要算人那邊還是不算人那邊？」

　　「天！跡！」

　　「好啦，兩邊都算上的話，只有我的手跟你。……你是不是又臉紅了？讓我看一下啊。」

　　

　　大概是知道已經說出的部分事實無法收回，地冥這段期間乖巧地堪比過去的末日十七，天跡一面慎防這又是地冥的陰謀，另一方面，也有些寬慰，至少他們現在在一起。

　　天跡後來還是跟君奉天手機聯絡了幾次，讓他放心地冥，君奉天卻說：「我擔心的是你。」

　　天跡奇怪地問：「我有什麼好擔心的？」

　　「你應該知道，地冥的精神狀況會影響到你，我不希望失去他的同時，也失去你。」君奉天沒有明說，但意思很明確是指地冥的自殺傾向。

　　「奉天，你別想太多，好歹我也是醫生。」天跡故作輕鬆地問起玉離經的學業，岔開了話題。

　　而地冥則接受了映清霜的治療，在映清霜治療時，天跡就在外面等著他，直到有一次，地冥提前從診間出來，搶過天跡正在看的手機。

　　天跡看地冥面色不豫，就知道被他看到手機畫面上的照片了，他想搶回手機，卻徒勞無功，只好壯起膽子說：「我勸你不要想刪照片，我雲端還有備份。」

　　地冥忍無可忍地說：「你是變態嗎？」

　　天跡還是一如既往地理直氣壯：「我覺得這才是對喜歡的人的正常反應。」

　　「閉嘴。」

　　「是不是只要我說喜歡你，你就會臉紅啊？」天跡又湊上來想看地冥的臉，地冥則直接用手機拍在天跡臉上，天跡趕忙接住下墜的手機，抗議著：「喂，手機很貴欸！」

　　「你真的很矛盾。明明很愛錢，卻又總是當散財童子，把錢捐出去。」

　　「你知道啊？……你是不是關注我很久了？」

　　看出天跡又要自戀，地冥直接轉身離開，天跡趕忙追上去。

　　「地冥。」

　　「做什麼？」地冥一回頭，天跡搶先親了他一口。

　　「你現在應該不討厭了吧？」

　　「……你很煩。」

　　細碎的風在細語著關於未來的預言，而他們重複著同樣內容的鬥嘴，並沒有聽見。

　　天跡牽著地冥的手，再一次走回家。

　　他一直沒有去問，地冥先前的住處在哪裡，只是隨時把人看著，不讓他輕易離開視線，直到天跡的休假用完，他也想把地冥帶去上班。

　　「夠了。」地冥已經不知道說多少次了，然而天跡就是不放心，甚至打算辭掉工作，專心陪地冥。

　　「說來說去都是拒絕，你不累嗎？」

　　「你這樣什麼都圍著我轉，我才想問你你不累嗎？」

　　天跡搖頭，「錯過的既然已經無法挽回，我不會讓自己再後悔一次。」

　　地冥欲言又止。

　　天跡只裝作沒看見，繼續纏著地冥的手指玩。

　　──你在毀掉你自己。

　　地冥想，他的任務已經結束了，早就該放心去死了，可是天跡……。天跡重視他的程度讓他始料未及，就算說盡傷人的話，也沒能推拒天跡，反而是讓他看管自己看得更牢。

　　他不知道這樣拖著能拖到什麼時候。

　　並不是完全無法感受到幸福，可是，濃重的疼痛總纏著他，如影隨形。

　　每一天醒來都在想，眼前的人什麼時候要放棄。

　　只要天跡放手，他就能放棄垂在地獄的蛛絲，重新墜回無間。

　　

既然被逼著超過十二點還在用電腦，就來發更新了。

因為被謬思突襲的關係，文章在昨天凌晨三點就寫完了（包含番外），所以不會坑。

另外有讀者跟我說，我才想到要提，蟬的故事是來自《仙魔鏊鋒》後期（應該還沒到《斬魔錄》。是九嬰對地繭還有朱雀衣講的故事，雖然地冥的想法跟九嬰講故事的用意一點關聯都沒有）。不過我知道有部日劇叫《第八日的蟬》，就是還沒時間看，不曉得內容跟九嬰講的一不一樣。

幫我跟謬思說我真的要洗洗睡了，等我醒來再處理時隔多日的新文（是很久沒寫過的配對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