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有女朋友 續7

霹靂布袋戲同人‧天跡X地冥

• 很狗血、OOC、專業知識都是假的。

　　地冥總是讓天跡很挫敗，然而天跡這次不打算放過地冥，眼見地冥不說話，天跡故作輕鬆說：「逍遙哥哥不介意做到你說出來為止喔。」

　　「……你沒那個體力。」地冥總算悶聲開口。

　　「至少你開口了？」天跡決定這次原諒地冥挑釁他，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確認。

　　「放手。」

　　「不放，除非你說實話。」

　　「從我醒來到現在沒有一句謊話。」

　　「既然你不記得我，那你就沒想過我為什麼不問你身上的傷痕從哪裡來嗎？」

　　「這很重要嗎？」

　　「很重要，因為我在等你告訴我。」

　　「你不需要知道。」

　　「鬼打牆的明明是你，你打算迴避到什麼時候？地冥。」

　　「天跡，那你到底打算胡鬧到什麼時候？」

　　「你一定要我自己查嗎？」

　　「你查不到。」

　　一點進展也沒有。天跡無力感很重，可是又放不下地冥，最後他放棄般地說：「那告訴你一件我連奉天都沒說過的事情。」

　　「我沒興趣。」

　　天跡深深吸了一口氣，「從很小的時候，第一次見到你、或者是你不承認的末日十七，我就喜歡上你了。」

　　地冥聽見這句話頓時忘記要呼吸，直到胸口悶痛，他才重新吸氣。

　　「你當時在我爸資助的育幼院，我去看了你很多次，甚至求家人收養你，可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後，我得了流行性感冒，病過了很久才好，原本想回育幼院跟你說這件事，但到的時候，育幼院已經人去樓空，我才知道育幼院因為長期虐待兒童與販賣人口，已經被勒令停業，相關人員也進入司法程序。之後我開始找你，後來就像你說的，你送給玉簫入場券，所以我去看了你的演出。」

　　地冥憋了很久才嘆氣，「你的故事很狗血。」

　　「現實總比戲劇還難以理解。我喜歡你很久了，告訴你這件事，值不值得你一句真話？」

　　「我說過了，我今天說的全都是真的。」

　　「所以你記得所有事情，只不記得我？」

　　地冥沒有回答，但也不再反抗，天跡藉機把人抱回床上，沒想到在漫長的沉默以後，地冥忽然吻住天跡，天跡不希望地冥又用親密行為敷衍他，反而抗拒起來。

　　「我們做最後一次，然後你放過我，可不可以？」

　　天跡意外會看見地冥眼底倔強憋著眼淚的樣子，思緒暫停了許久，滿腦子想的都是把這個人納入羽翼裡從此保護起來、用全心全意寵他，不再讓他出現這種表情，而最終，天跡還是說：「不可以。要是你也喜歡我，為什麼要這樣做？」

　　「因為我不可以！」地冥忽然失聲大叫，「只有我不可以！」

　　「為什麼？」

　　「你不要再問我了。」

　　「可是，地冥，」天跡難得這樣認真說話：「我喜歡你，也只喜歡你。你不記得我的事情也沒關係，雖然你這個人真的很麻煩，雖然你跟小時候個性完全不一樣，雖然你算計奉天、又算計我，雖然你缺點真的很多，可是我沒辦法不喜歡你。」

　　「你根本不懂。」

　　「對，我不懂，我不懂你，所以我在等你說啊。」

　　地冥眼底的淚總算落下來，「你放過我好不好？」

　　「不好。我在等你答應做我男朋友，跟我交往。」

　　「──末日十七早就該死了。」地冥恍惚地說：「等君奉天出國，我就可以死了，好不容易，你為什麼要逼我？」

　　「你也在逼我啊！我想從你這裡而不是奉天那裡知道你的事情，我不曉得為什麼你被玄尊收養，卻又其實跟奉天有血緣關係，我可以猜、但我不想。我真的怕你又消失了，你離開以後我總是失眠，我不知道原來擁有過比從來沒有更讓我痛苦。」天跡勉強自己笑了笑，「我都幫你解決那麼多次失眠問題了，你就算不會捨不得我，也該理解我吧？」

　　地冥只是用力呼吸著，沒有再回應天跡。

　　天跡只能一直親吻地冥的眼淚，不曉得要怎麼做得更多，明明很心疼地冥，卻也明明不是單戀，為什麼非要走到這種地步？

　　地冥心，海底針。

　　偏偏喜歡上了。

　　「你能不能不要走了？」天跡輕聲問。

　　地冥這次沒有再反駁天跡，他只是靜靜看著他。

　　天跡扯出一個難看的笑：「必要的話我也可以把你關起來喔，我現在情緒也很不好。」

　　「你從前不會，現在也不會。」

　　「不好說喔。我其實很貪心，我想要你的全部。」

　　地冥好不容易才開口：「我以前的確叫末日十七，可是我從來沒有聽過永晝這個名字。」

　　「嗯，我知道了。」

　　「玄尊是我親生父親，但我只是他不願意承認的私生子，所以他讓我去做別的事情，好讓我的存在有意義。」地冥低頭，忽然坦言，天跡卻隱約覺得不妙，他看了一眼時鐘。

　　「你多久沒吃藥了？」

　　地冥又不回答了，天跡沒辦法，只能打電話給君奉天，請他介紹相熟並且目前正在看診的同事。

　　搭乘計程車前往醫院的路上，天跡一直沒鬆開地冥的手，地冥雖然沒說什麼，表情卻越來越恍惚、空白，雖然知道急診的運作流程可能反而刺激到地冥，天跡還是有想直接進急診的衝動。

　　他很清楚，這是他這輩子最失控的一天。然而要是能留下地冥，他其他都可以不管。

　　最後總算見到了精神科醫師映清霜，映清霜想讓天跡出去等待，天跡執意不走，她只能詢問地冥的意願，可是此時的地冥整個人像個沒有靈魂的人形娃娃，除了呼吸以外什麼反應也沒有。

　　映清霜從系統裡看了昔日君奉天開立的所有藥單，斟酌許久才開了新的藥。

　　出診間前，映清霜忽然對天跡說：「你應該很清楚，他的狀況單靠藥物，是沒辦法完全解決的。」

　　「等他清醒一點，我再問問他的意思。」

　　「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