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有女朋友 續6

霹靂布袋戲同人‧天跡X地冥

• 這篇，很可能算OE喔，各位。
• 依然是「哇喔雖然我知道地冥會但我不知道他這麼會（？）只好繼續寫了」系列。

　　

　　天跡看著地冥的睡臉很久了。

　　他就是捨不得移開眼。

　　不是說他自戀，雖然他也的確比較自戀一點，然而相似的面容生在地冥臉上，總讓天跡輕易放棄防備，哪怕是態度忽冷忽熱到，他覺得對方的病可能是思覺失調或者人格分裂，天跡也還是無法放下地冥。

　　「你啊你，害我失眠那麼久。」天跡輕聲說，又想戳地冥的臉、又捨不得他醒。

　　地冥只有睡著的時候，看起來攻擊性沒有那麼強。

　　天跡沒忍住，還是悄悄吻了這樣的地冥，他原以為地冥會皺眉或醒來推開他，但是沉睡中的地冥卻只是逆來順受地接納了天跡的吻，發出令人心癢的嗚咽聲。

　　原本就因為沒做到最後而無處瀉火的天跡，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，地冥不由自主地擁抱是這樣緊，好像他們還在過去，儘管有瞬間想到地冥很可能在醒來後又嘲諷他，天跡還是不由自主沉淪。

　　光是親吻就讓他陷溺其中，不可自拔。

　　──原來他從來沒有自地冥這劑毒中解脫。

　　地冥醒來的時候，天跡背對他坐在桌子前，他看著天跡的背影，還反應不過來發生什麼事情。

　　房間是陌生的，人是久違的。

　　他坐起身，被子滑落後，雖然衣服還在身上，卻感覺有些冷，地冥停了一下才下床，拿起被天跡隨手扔開的斜背包，就打算離開，卻在開門前聽見天跡說：「你是故意的嗎？」

　　「……你是問什麼？」說出口的時候，才意識到自己不該回應，地冥頓時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。

　　「所有事情。」天跡看向地冥，地冥沒有回頭。

　　「你覺得呢？」

　　天跡握緊手中的手機，「你什麼時候變成奉天的弟弟了？」

　　「那是他自以為。」

　　「你什麼時候才要跟我說實話？奉天因為你的關係被停職了，你知道嗎？」

　　「你不是真的想知道真相，你只是想相信你以為的。」地冥要轉開門把的時候，天跡先一步推緊門板，讓地冥無法離開，然而地冥還是固執地拉扯著門把，兩人就這樣比著誰先放棄。

　　天跡眼見沒察覺兩人距離過近的地冥緊貼著他，心中思緒轉了又轉，最後嘆了口氣，「十七，我一直沒問你，你後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？」

　　「你在叫誰？」

　　「你不願意承認嗎？末日十七。」

　　「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到這個名字的，也不想知道，我要走了。」

　　天跡知道，這一放手，地冥又不曉得要失蹤多久，於是他緊緊鉗著地冥的腰，「你什麼時候才願意和我好好說話？」

　　「一直胡言亂語的人是你。」

　　「是我一直裝作沒認出你，你生氣了嗎？」

　　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」

　　天跡低頭將額頭貼在地冥頸部，「我明明一直很想見你，為什麼我們非得這樣？」

　　「……那是你的事情。」

　　天跡強行扳過地冥的臉，問：「那你為什麼這個表情？」

　　「從頭到尾都只是我在演戲，你不懂嗎？」地冥譏誚一笑，「用別人的名義、送給你妹妹的兩張劇場門票，讓你妹妹帶你來，讓你開始在意我和你很像的臉，於是你才會發訊息給永夜劇場粉專。打從一開始就全部都是謊言，我本來就是故意接近你的，你不是知道嗎？我一直都用你的學生證去你學校，那是為了藉機調查君奉天，現在君奉天在國內待不下去，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，隨便你要怎麼想，我不演了。」

　　天跡深深吸了一口氣，「既然你都說到這種程度了，為什麼這個表情？為什麼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末日十七？」

　　「我什麼表情？」

　　「十七，你根本不敢看我。」

　　「不要叫我十七！」地冥想掙開天跡，然而永遠差一分力。

　　「那更久以前的事情你怎麼說？我在育幼院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，你分明沒有家人，為什麼忽然又是變成奉天的弟弟？為什麼又變成在報復他？你想報復的人難道不是我嗎？」

　　「我為什麼要報復你？你哪時候又在育幼院見過我了？」

　　「你……你真的不記得我嗎？永晝。」

　　一聽見這個名字，地冥冷靜下來，「你認錯人了，我從來沒叫過這個名字；也從來沒在育幼院見過你。」

　　看著地冥冷漠的表情，天跡不由得愣住。

　　如果真的如地冥所說，他沒必要再演戲了，那又何必不承認這個身分？原本就充滿謎團的地冥，早就讓天跡分不清楚哪些是真的、哪些是謊言，他訥訥問：「我到底要相信你什麼？」

　　「你沒有相信我的必要。」地冥又煩躁起來，「是我對不起你，可以了嗎？我知道如果我被下藥，你一定會救我，所以我故意去赴約，我一定要說得那麼清楚嗎？」

　　「我現在在意的不是那件事──你到底，從什麼時候開始看精神科的？」天跡覺得自己似乎快抓住那一點關鍵線索了，只需要再多一點佐證……

　　「關你什麼事？你總是想拯救所有人，反正你一直都是這種人，但你救不了我，也沒必要救我。你不記得我說過我本來就是要讓君奉天待不下去的事了嗎？你從來就是被牽扯進來的外人。」

　　「原因呢？你為什麼需要報復奉天？」

　　「不關你的事。」地冥咬牙，想奮力掙脫，天跡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或者自信，在這種狀況，仍舊吻過來，彷彿根本沒聽見地冥先前說的話。

　　長吻過後，天跡聽著地冥的喘息聲，問他：「你真的不記得玉逍遙這個名字？」

　　「……你可以不要一直鬼打牆嗎？」

　　「那我最後問你，奉天說，你喜歡我，是真的嗎？」

　　地冥全身僵硬起來。

一定沒有人猜得到我最開始寫這篇是因為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