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有女朋友 續4

霹靂布袋戲同人‧天跡X地冥

　　其實事情也不總是這種狀況。

　　比如上次，天跡帶酒回來喝，遲遲沒等到地冥，他就自己先去洗澡，沒等地冥回來。

　　天跡洗完澡出來，自己床上已經躺了一個地冥。

　　於是天跡走到床邊蹲下，雙手捧著臉頰說：「你真的很討厭欸。」

　　地冥的聲音含在嘴裡，依稀是說：「厭惡的反面是喜歡。」

　　天跡覺得他寫劇本寫到腦子不清楚了，戳著地冥的臉頰，說出口的卻是：「那你喜歡我嗎？」

　　回應他的只有地冥的呼吸聲。

　　沒辦法的天跡只好去地冥床上睡，結果大半夜被雙腿間的潮濕弄醒了，低頭一看，地冥正在給他口交。

　　天跡頭上頓時飛滿問號，地冥主動脫掉衣服，說：「你想做才在我床上吧？」

　　天跡迷迷糊糊被弄射了以後，才反應過來地冥在說什麼，於是天跡把地冥塞進棉被裡，自己去浴室解決。

　　後來跟地冥說起這件事，地冥諷刺他：「你們醫學生滿腦子都是怎麼找人上床嗎？」

　　這帽子扣太大了。

　　天跡跟地冥吵了起來。

　　雖然這麼說有點奇怪，比起跟地冥做愛，天跡更喜歡地冥跟他吵架。

　　天跡的神經畢竟沒有粗到沒發現，地冥會找他，通常只是因為睡不好，沒有其他理由。

　　與其被當成按摩棒或安眠藥，天跡寧願聽地冥罵他。

　　──會不會對地冥太好？

　　天跡也這樣想過，不過下一秒又覺得，他本來就心地善良。

　　直到地冥一點一點蠶食鯨吞掉他的耐心，天跡才剛露出了想讓地冥不要在他讀書的時候跪在他腿間的心思，地冥就幾個禮拜都沒碰天跡。

　　天跡覺得有點氣堵，可是打從一開始他就不是為了跟地冥做愛才想包養他。

　　地冥就是不懂。

　　天跡只是想讓地冥的生活好過一點，至少不用因為缺錢而被隨便哪個人睡了、欺負了。

　　──對，天跡真的一直以為地冥當時只是被援交的客人下藥。

　　而地冥回家就是打報告跟逼天跡協助他睡著，所以這個誤會一直沒解開。

　　另外有一天，天跡從光怪陸離的夢裡醒來，大部分的劇情已經沒印象了，只記得有個跟他面容相似的人一直模仿他，最後天跡朝那個人伸出手的時候，對方變成蝴蝶消失了。

　　這個夢沒來由地讓天跡覺得不舒服，偏偏地冥一早就出門了，聯絡不上，他就自己看了一些解夢的書，百無聊賴地又是過了一天。

　　地冥回到租屋處的時候，天跡正在洗衣服，地冥從天跡身後抱住他的腰問：「要做嗎？」

　　天跡沒理他，只是在提示音過後打開洗衣機，把洗好的衣服拿去頂樓曬，沒想到地冥會跟上來，在天跡曬衣服的時候，地冥摟著天跡的腰，在他脖子上或深或淺地吻。

　　「地冥，我們到底算什麼關係？」

　　地冥總算察覺到天跡情緒不對而鬆了手，天跡卻反過來扣住他的手腕吻他，地冥其實不喜歡和天跡接吻，尤其當天跡主動。

　　等天跡總算親夠了，地冥才悶聲回答：「互相傷害的關係。」

　　洗衣精的香氣被夜風吹過來，天跡抬頭看著難得有星星的天空，地冥忽然皺著眉頭跟天跡說起關於星座的故事。

　　等天跡被夜風吹得清醒一點後，他們倆個才回房間。天跡以為地冥想睡，所以開始脫自己的衣服，卻輪到地冥把人塞進棉被裡。

　　天跡直盯著他問：「你在幹嘛？」

　　「保護你的腎。」

　　「這是挑釁喔。」

　　地冥只是摸了摸天跡的頭。

　　天跡又想起那個夢，於是他緊緊握著地冥的另一隻手，直到地冥覺得痛。

　　地冥就這麼被逼著聽天跡的夢囈。

　　這是地冥少有溫柔的時候。

　　熟睡的天跡只是沒聽見地冥說：「我都這樣對你了，你為什麼還……」

　　醒來後他們還是這樣只維持著床上的關係，好像什麼都沒改變。

　　天跡覺得自己不太對勁，這樣的關係也不健康，可是偏偏他想就這樣耽溺下去。

　　

　　如果早一點確定喜歡一個人的意思，他大概也不用找地冥找得那麼辛苦了。已經成為住院醫師的天跡想。

　　見過地冥對其他人高高在上的態度，天跡反而無可救藥地覺得在地冥心裡他可能有點不同。

　　只是這一點點，到了現在不知道還剩下什麼。

　　天跡有很多想問地冥的事情，就算地冥說討厭他了，天跡也可以用地冥說過的話，無賴地對應回去。

　　可是如果，實際上地冥對他已經無所謂了，天跡也想瀟灑地放下。

　　天跡看著當初給地冥的提款卡和存摺，裡面一分錢都沒動過。

　　「如果被包養的對象不跟你拿錢，那他是為了什麼給你包養啊？」

　　人覺看著身邊醉得一蹋糊塗的友人，隨口回了一句：「不是為了錢難道是為了愛啊？」

　　──如果不是金主跟包養對象的關係，和地冥一起度過的光陰裡，他們的關係不就只是炮友了嗎？

　　炮友可以很多個，但金主只會有一個吧？

　　地冥到底怎麼想的？

　　不是為了錢，有可能為了愛嗎？

　　天跡無力地笑了笑，「哎呀，反正一定只是因為想睡好吧。」

　　住在一起那段時間，除非有做愛，地冥通常會失眠，天跡那時候會那麼配合地冥，也是抱持著想讓他睡得好一點的想法。

　　可是身體卻逐漸習慣了地冥的碰觸與體溫，從地冥不告而別至今，天跡都沒和任何人發展過牽手以上的關係。

　　而且，從那之後天跡便深知失眠的感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