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有女朋友 續3

霹靂布袋戲同人‧天跡X地冥

• 繼續走在OOC的康莊大道上。

　　「天跡，你怎麼了？」君奉天問。

　　地點是離醫院有三公里遠的餐館，他們這些醫生平常都只能吃地下街的食物，又貴又沒得選，畢竟醫生、或者說是病人的時間總是寶貴得很；是以一放假天跡就會像日本綜藝節目一樣到處蒐羅美食店家去試吃。

　　君奉天上次因為家裡的事情，讓剛調來本院的天跡代替他看診，於是今天便在天跡選的俄羅斯風味餐館請吃飯。

　　君奉天雖然不懂天跡對食物的追求，作為天跡的學弟兼朋友，他偶爾還是會跟天跡一起用餐，只是第一次看到他對食物失去了興致勃勃的模樣，反而一直唉聲嘆氣，這才問了。

　　「奉天，我覺得我失戀了。」天跡有氣無力地開口。

　　君奉天還是那個萬年撲克臉，沉默了一下子，才回答：「這是在說這間餐廳不好吃嗎？」

　　「不是。」天跡趴在羅宋湯旁邊，用湯匙攪動著酸奶油。

　　「你喜歡吃的雲朵厚片老闆不做了？」

　　天跡用一雙死魚眼看著君奉天，君奉天無奈地說：「這種事你該問問玉簫而不是我吧。」

　　「可是是你害的。」

　　君奉天遲疑了片刻，才把剛買的體溫計包裝拆了，遞給天跡。

　　「我沒發燒。」天跡推開君奉天的手。

　　君奉天想了想，「既然要怪罪我，也該讓我知道罪名吧？」

　　天跡閉上眼睛，飛快地攪動羅宋湯後，沉默地大口大口喝了起來。

　　他是要怎麼跟君奉天講地冥的事情？

　　君奉天不太可能接受天跡在學期間居然曾經包養過人這件事。

　　而且還是地冥失聯很長一段時間，天跡才輾轉得知，他被玉書衡拉去相親那天被地冥看到了。

　　天跡想跟地冥解釋，但對方那個個性就聽不進去，可能還會一直諷刺他。

　　結果好不容易見到地冥，他卻沒頭沒腦說了那麼一句：「我沒有女朋友！」

　　也不能怪地冥說他性騷擾。

　　他們現在也沒有包養關係了，而且就倫理來說，天跡是不可以給地冥看診的……所以他沒改藥就開藥單給地冥了。

　　這樣說起來好像都是天跡自己的錯。但天跡不想承認。

　　明明當初是地冥什麼都沒講就跑掉的。

　　而且他又沒有趁機看地冥的藥單了，這麼好的機會。

　　

　　「天跡，不要鬧。」地冥一邊打著永夜劇場要用的劇本，一邊推開意圖趴在自己肩上的天跡。

　　「這次在寫什麼？」被無視的天跡從地冥身後抱住地冥的腰身，盯著地冥的耳垂不放。

　　「破鏡重圓。」地冥言簡意賅。

　　「你不覺得，跟協助別人破鏡重圓比起來，應該多關注一下我嗎？」

　　「我這個月有繳租金給房東。」

　　「所以？」天跡百無聊賴地把玩地冥髪梢。

　　「你不用想那麼多。」

　　「想很多的好像是你。」

　　地冥嘆了口氣，「你要是一直干擾我，我去圖書館。」

　　這是他們同居的第一個月，這種毫無意義的對話已經發生過三次了。地冥只有晚上的時候會對天跡熱情，白天的地冥總是一副帶刺的樣子。

　　天跡看著地冥脖子上的吻痕，心想明明昨天晚上還拉著自己做了兩次才睡，為什麼到今天又不理他了？

　　地冥心，海底針。

　　天跡也說不清楚自己的心情，只是地冥第一次向他求助的時候，他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，什麼也沒多想就去找地冥了。

　　地冥捏了捏自己的鼻樑後，從椅子上起身便開始脫衣服。

　　「你幹嘛？」

　　「你不是想上床？」

　　「我沒有！」

　　地冥停下動作後，慢條斯理地把上衣穿回去，雖然來不及了，天跡已經看見地冥身上那些歡愛過的痕跡。

　　「我太粗魯了？所以你不想理我？」天跡只能想到這個。

　　「我們應該有約法三章，除了上床以外的事情都互不干涉。」

　　「但你都不用討好金主的嗎？」

　　「你要聽話的金絲雀就去抓一隻，不要在烏鴉身上找夜鶯的歌喉。」

　　「你就不能在做愛以外的時候也對我好一點嗎？」天跡氣鼓鼓地想，弄得他好像就是個人形自慰器。

　　「既然你覺得是這樣，那我們可以散夥了。」

　　「我又不是那個意思。」天跡覺得很委屈，他第一次跟人建立這種關係，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啊。

　　地冥煩躁地看著天跡，天跡拉著他的指尖不肯放。

　　「我不想配合你。你們醫學系很閒嗎？」

　　每次對話都會結束在這裡。

　　天跡只得灰溜溜地回去唸書，結果拿了好幾次書卷獎。

　　人覺看了看拿到獎狀卻還是不高興的天跡，問他：「你失戀啊？」

　　「沒有，我沒有女朋友。」

　　「但是有這麼個對象。」

　　「人覺，一個人只想跟你上床那算什麼關係啊？」

　　「炮友啊。」

　　天跡也知道大家都會這樣講，可是他又覺得不對。

　　說自己是金主的話，好像就可以跟地冥要更多特權。

　　比如，他覺得地冥對一個叫倚情天的特別好。

　　他就想要地冥把他當成更特別的存在。

　　可是現階段，天跡也很快發現了，他們只能在地冥有空的晚上做愛，其他時間地冥完全當他是空氣，尤其是沒做的夜裡，地冥心情會格外惡劣。

　　還有，地冥一直在吃藥，一天要吃四次以上，有的飯前、有的飯後、有的睡前，他很想看地冥的藥單，但也覺得自己沒有權利過問。他只是個地冥不想接受的金主罷了。

　　……只是一次帶了雲朵厚片回來，餵了正在趕報告的地冥一口，地冥瞬間明亮起來的表情，又讓天跡沒辦法放棄這種關係。

　　地冥就是有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