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有女朋友 續2

霹靂布袋戲同人‧天跡X地冥

　　地冥照著鏡子，撫摸著脖子側邊的吻痕，細細的麻癢。

　　第一次上完床後，地冥被天跡拖去洗澡，地冥很睏，也不想聽天跡碎碎唸，所以他選擇繼續睡，讓天跡替他洗澡，反正他身上也沒有什麼可以被天跡佔便宜的了。

　　──能睡著就好了，其他的，他不太在意。

　　在天跡床上睡過六堂課後，地冥才醒來，雙人床上只有他自己，天跡可能去上課了，地冥揉了揉眼，很久沒睡那麼久了，他伸展著痠乏的身子，但腰直不起來。

　　地冥看了一眼天跡雜亂的桌面，想了想，也沒打算幫天跡整理環境，穿著天跡準備給他的衣服就鎖了門出去。

　　如果不是臀部那難以言喻的不適感，跟鏡子裡看到的吻痕，地冥大概根本不會記得天跡這麼個人，畢竟他那時候被下了迷幻藥物，搞不清楚哪裡是幻覺，哪裡不是。

　　就是不懂天跡到底親多用力，他隔兩天後去永夜劇場路上被蚊蟲叮咬的紅腫都消了，天跡留下的痕跡還隱隱約約的。

　　還好期末報告結束了，地冥也不會再遇到把他帶去那種場合的同學了。

　　於是地冥本來想把這件事拋諸腦後的，直到去警察局領回自己的錢包，地冥確認著有沒有什麼缺少的時，才忽然覺得，證件照片裡的自己跟記憶模糊的天跡的臉有點像。

　　地冥搖了搖頭，雖然他是第一次和人上床、還是半被逼的，但不至於有什麼雛鳥情結或者吊橋效應。

　　天跡的衣服也早就送洗留在衣櫃深處的紙袋裡。

　　地冥又重新開始了睡不飽也睡不好的大學生活，如果不是要搬離原本的住處，房東需要帶人來看房子，地冥也不會撞見來看租屋處的天跡。

　　天跡看著地冥，忽然「啊！」了好大一聲。

　　地冥一邊遮住自己的耳朵，一邊走到衣櫃前，把紙袋拿出來，還給天跡。

　　「不是，你為什麼那之後都不連絡我啊？」

　　「我不懂你在說什麼。」

　　「我不是說……」大概是顧忌著還有房東在場，天跡沒把話說完。

　　房東離開以後，天跡環顧著地冥住的地方，忽然拉著地冥的手說：「我決定了，我們一起住。」

　　地冥甩開天跡的手，轉過身說：「我拒絕，你可以走了。」

　　「為什麼不嘛？可以省很多錢喔。」

　　「你要是這麼缺錢，就不要隨便找個人說要包養他。」

　　「我才不是隨便決定的。」天跡咕噥著。

　　「關我什麼事？」

　　天跡拉著地冥的手臂，硬是把人扯進懷裡，「不管，你被我包養了，要聽逍遙哥哥的話。」

　　「我又沒答應你。」

　　「那你幹嘛跟我……發生關係？」

　　「因為我很睏，又被下藥，不管那時候在我身邊的是誰我都會那樣問。」

　　「既然你這麼無所謂，幹嘛要我救你？直接跟下藥的人做就好了啊！」

　　地冥不能理解天跡在氣什麼，「因為那個傢伙干擾了我吃藥的時間，所以我不可能如他的願。」

　　他只是很煩別人給他下藥，因為這樣他不知道要隔多久才能吃精神科的藥物。但這不需要告訴天跡。

　　「吃什麼藥？」

　　地冥煩躁地推開天跡，「如果你留下來是想看房子，就別吵我；要是你是打算跟我做愛才留下來，我現在沒被下藥，你去找其他金絲雀。」

　　「你到底把我當什麼啊？」

　　「你又希望我回答什麼？」

　　地冥當作沒天跡這個人一樣開始收拾起行李，天跡氣鼓鼓地提著紙袋待在原地，直到晚上六點，他忽然不由分說地把地冥拉出門去。

　　「你又想幹嘛？」

　　「吃飯啊，你不陪我吃嗎？」

　　「就說我沒要讓你包養。」地冥只覺得這傢伙怎麼就聽不懂人話。

　　雖然天跡帶他去吃了很好吃的飯後甜點，地冥也沒打算繼續理會天跡──直到他發現自己的鑰匙被調換了。

　　地冥不得已，只好打給房東，謊稱自己弄丟了鑰匙，就在等房東來解圍期間，地冥拿出手機，看見永夜劇場粉專有新訊息。

　　是一串地址。

　　為了拿回自己的鑰匙，免於還要賠一副新的鎖鑰給房東，地冥只能去那個地址找天跡。

　　不出地冥意料，那果然是天跡現在住的地方。

　　「鑰匙還給我。」見到天跡後，地冥開門見山說。

　　天跡抱胸，「不還，除非你跟我一起住。」

　　地冥嘆了口氣，把裝著劇本的隨身包扔在地上，接著躺上天跡的床，說了句：「你要做就快做，然後還我鑰匙。」

　　天跡走過來，卻是坐在床邊輕輕摸著地冥的臉頰，拇指按在地冥的黑眼圈上。

　　「你就不能多關心自己一點嗎？」

　　「我沒時間。」地冥低語著，天跡聽不清楚，低頭本來是要讓地冥再說一次，地冥卻按著天跡的後腦杓吻了上去。

　　地冥很想吐槽天跡對一個都做過的人臉紅什麼，但天跡的床上有很好聞的味道，等到地冥醒來，他才發現自己居然睡著了。

　　天跡打著報告，還是留心到地冥醒了。

　　「你真的不怕我對你做什麼啊？」

　　「能睡著的話無所謂。」

　　「什麼？」

　　地冥看著天跡說：「我改變主意了，不管是同居還是包養，我接受。」